第37章 回归原本的轨迹
第37章 回归原本的轨迹 (第1/2页)林家公子看了眼萧渊,笑着开口打圆场。
“李兄若是想喝等几日我请李兄去酒肆喝个痛快,今日沈家姑娘做东,喝酒多有不便。”
一个黄花大闺女,和他们几个大男人同桌饮酒,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他抬眸偷觑了眼萧渊,见他垂头不语,心知自己猜对了,稍稍松了口气。
想着四皇子对这位沈姑娘貌似有些不一般,那沈林两家的婚事,也该重新审视一番了,回头,他得告诉母亲尽快定下才行。
李怀言脑子大条,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也是沈安安太威武了,以致他屡屡忘却她大家闺秀的身份。
沈安安故作感激的冲林家公子笑笑。
萧渊执筷子的手稍稍用力,筷子就在手中断成了两截。
一声脆响。
林家公子偏头看了眼,心狠狠一揪,脸上的笑逐渐消失,转为了木然,连忙垂头吃饭,避开沈安安友好的笑容。
“啧啧啧。”李怀言歪头瞅了一会儿林家公子,拧着眉小声说,“我要是也像你那么聪明,长眼色就好了。”
林家公子心知李怀言在是调侃他,偏头无奈笑笑,一只手抵在额头上,仿佛在避什么牛鬼蛇神。
沈安安看不懂他们之间的小动作,也不想去猜。
让墨香吩咐小二又上了些点心后,起身就要告辞。
“几位吃好喝好,若是不尽兴,可以再点,记我账上就行。”
李怀言,林家公子同一时间放下筷子,笑着客气了几句,却连头都没敢抬,怕沈安安又冲他们笑。
沈安安也没计较林家公子突然的变化,临走前不忘狠狠剜了眼李怀言。
李怀言轻轻眨了眨眼。
一直缄默不语的萧渊将筷子放下,语调低缓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我送你。”
沈安安身子刹那僵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抬步继续往前走。
他音质裹挟了几分冷意,森寒低沉,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我送你。”
沈安安脚步顿住,回头,一双杏眸直视着一步步朝她走来的男子。
他最近是喝错药了不成?
“四皇子在和我说话?”
他在她身前站定,居高临下的垂眸看着她冷艳不耐的小脸,有种想将她所有不喜彻底撕碎的冲动。
“近日京中不安稳,郊外匪寇肆虐,安全第一,我送沈姑娘回府。”
沈安安很想说不用,可更不想继续待在这个雅间同他们无休止的转圜。
“那可真是臣女两辈子修来的福气,受宠若惊。”
萧渊敛眸凝视了她一瞬,并没有回应她的阴阳怪气,率先抬步走出去。
沈安安磨了磨牙,冲林家公子颔首后,也跟着走了。
酒楼门前,忠叔驾着马车等在那。
沈安安见萧渊撩起袍子,似要上她的马车,立时上前阻拦。
“还是不劳烦四皇子金尊玉贵的身子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萧渊目光不由自主的定在了她朱红的唇上,不冷不热的嗤笑,“方才在雅间里是臣女,这会儿就是我了,沈姑娘变脸的速度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他视线始终不离她红唇,心口噗通噗通有加速跳动的迹象,数以夜继的躁意又一次在胸腔翻腾叫嚣。
直冲大脑!
沈安安不想再和他说话,推开他,踩着马凳上了马车,似想到什么,她又从车厢中探出脑袋,讥嘲的看着萧渊。
“四皇子您不也是靠我家忠叔武艺高强,出手施救才人模人样的站在这,哪来的脸说护送我,可笑!”
她重重甩下车帘,吩咐忠叔驾车。
他望着女子嚣张的小脸,讥嘲而勾起的唇瓣,指尖用力的勾紧在掌心,面容沉峻。
若非那日寡不敌众,他何至那般狼狈,这个女人,是在看不起他。
沈安安靠在软枕上,心情愉悦,只要能刺激惹怒萧渊,她就十分快乐。
想起那个狗男人方才瞬间黑沉的面色,更让她唇瓣勾起,笑出声来。
忠叔驾着马车离开,墨香给她递了个果脯,她张口咬下,还不及吞咽,就见一道黑影快速掠过,车厢往下沉了沉。
她望着突然闯进马车的男子,口中果脯卡在舌根,脸色逐渐阴沉下去。
“姑娘,快吐出来。”墨香给她拍着背脊,沈安安就着帕子把果脯吐了出来,剧烈咳嗽了几下,瓷白的小脸红的厉害。
萧渊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对上沈安安愤怒的眼神时依旧平静。
“你究竟想做什么?”
沈安安咬牙切齿。
萧渊端坐在马车上,并不接话,只是望着她,眸底似隐着什么不知名的情绪。
“你中意那个进士?”
沈安安眉头一蹙,看萧渊的眼神有几分怪异。
“关你何事,四皇子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自然有关,萧渊心想,那双梦中出现无数次的温柔杏眸,只有她有,也只有她才能屡屡勾起那个仿佛真实存在过的梦。
梦里,那双眸子,是望着他,属于他的。
“上次的问题,你还没有正面回答,你梦里的我,究竟是什么样的?”
沈安安蹙了蹙眉,不明白他究竟在执拗什么,都说了一个梦而已,非要揪根深底。
“我对四皇子殿下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萧渊不说话,突然敛了眸子,盯着车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于沈姑娘而言,一个梦,就足以定一个人品行,和未来吗?”
“不然呢?”沈安安抬眸睨着他。
“全京城男儿那么多,我为何不梦别人,偏偏梦四皇子,或是世间一切早有定数,,你我前世,说不定真有仇呢。”
萧渊似是真的信了她的话,黑眸深深凝视着,情绪隐隐翻滚,沉甸甸的目光让沈安安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他唇瓣一勾,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沈姑娘当真如此以为吗。”
“自然。”
沈安安偏头看向窗外,没有瞧见萧渊眼底一闪而过的执念。
他轻轻笑了起来,音质出乎寻常的温和,对沈安安说。
“你说的对,为何不是别人呢,可见前世因今世果,命数早有迹可循,该是谁的,就当回归原本的轨迹,安安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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