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二、 (第1/2页)可事实上并非这样,就像叫高升发财的多半是半夜听鸡叫上田埂的长工,二十年多前的少年美第奇同样穷困潦倒,还做着一份不怎么光明的职业——他是个骗子。
遇见傅明瑜的那天是个晴天,艳阳高照,白灼的阳光把整个西尼奥列广场粉饰的如同刚刚建成,崭新炫目,广场上人来人往,他们与大卫像合影,与海神像合影,与公爵像合影,每个人都兴致勃勃,而二十三岁的美第奇却趴在铜猪身上奄奄一息。
他腹内空空饥肠辘辘,饿的简直走不动,倒霉催的,今天广场上没有待宰的小肥羊——年轻时候的美第奇不只是个骗子,还是个专骗东方少女的骗子,这可真叫人不耻。
口袋里只有几枚硬币,趴在铜猪上,百无聊赖地,美第奇开始往铜猪的嘴巴里塞硬币,关于这尊铜猪有一个传说,把硬币塞进它的嘴巴里,松开手指,如果硬币可以顺利落进下方的槽洞,说明丢硬币的人最近会很幸运。
美第奇丢了九次硬币,很不幸地,每次结果都告诉他,最近你倒霉透了。
当第十枚硬币叮地落在槽洞上,美第奇的耳边同时响起了少女清脆的声音:“你好,请问这是铜猪吗?”
美第奇抬起头,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美丽的东方少女,那就是傅明瑜了,那年傅明瑜十九岁,为了学业来到佛罗伦萨。
“我骗过很多东方少女,在西尼奥列广场上,每次当我看到一个东方少女,脑海中跳出来的第一句话都是,嘿,小肥羊来了。唯独她,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想到的是,她真好看。如果你问我什么叫一见钟情,那么我告诉你,对于一个骗子来说,这就是一见钟情。”
十九岁的傅明瑜长得确实美,她有一张线条圆融永不过时的小小鹅蛋脸,如果要用一个词汇形容她,你大概只能用温柔。她和美第奇是截然相反的长相,美第奇是混血儿,眉目线条深刻刚硬,英俊却耐不住久看,并不细致绵长,明媚却带点凶煞气,是眉压眼的面相,他的发色很浅,却并不柔软,桀骜不驯地四下纷飞着,那天他穿了一件浅领子的白色旧毛衣和破洞牛仔裤,然而佛罗伦萨银白色的日光把他和衣服照的崭新,他的锁骨深刻,贴着一条银色的链子,链子上坠着一个小小的十字架。
此刻他正趴在铜猪身上,像条死狗,他窘迫地跳下来,拉一拉毛衣的下摆:“是啊,这就是许愿铜猪。”
傅明瑜蹲下来摸了摸铜猪的嘴巴,有点失望,有点不死心:“这真的是铜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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