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二年9月11日 晴 狗贼九千岁
397、二年9月11日 晴 狗贼九千岁 (第1/2页)“以老臣之见,殿下切莫轻信那宋国之工坊,那工坊之事实在劳民伤财,我听闻宋国工坊只是那坊间传闻的九千岁宋北云所设之搜刮民脂民膏之处,若我大辽轻易效仿,难免要激起民怨,况且近几年我大辽与金国、草原摩擦不断,且天灾连绵,有这建造工坊之钱财,倒不如去周济百姓,只要百姓富强,国家何愁不兴?”
老头说完之后,头高高扬起,脸上都有一层圣光,仿佛这一番话若是能把殿下劝下来,他就是那为国为民的大英雄,朝之肱股、国之栋梁、民之青天,大辽的救世主。
“哈?九千岁?哈哈哈哈哈……”
可谁料他说完之后,大皇子并没有半分愧疚之意,反倒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泪花儿都冒了出来。
老头不知大皇子为何会笑,但心中却感到了几分被羞辱的恼怒,虽不可明说但却还是往前走了一步:“殿下,三思啊。殿下身为监国,可不能学了道德败坏、祸国殃民的奸人,宋国若是再如此纵容之,不出三五年定要民不聊生、国将不国。”
佛宝奴轻轻摇头,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若说宋北云道德败坏,她是同意的,但要是说这祸国殃民,拿她可是不同意的,她甚至恨不得这大辽朝堂上都是这等“祸国殃民”之臣,那不出三五年辽国就要横扫八荒、席卷海外了。
现在她之所以着急,其实就是因为大辽没有这等“祸国殃民”之臣,宋却有,过几年当宋国变成大宋开始徐徐图之时,大辽是不是就成了它横扫八荒路上的障碍了?
想来定然是会的,到那时,人人看不起的大宋以雄伟之躯站立在辽国面前时,佛宝奴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真的要跟那道德败坏的宋北云说的那样,把一个圆脸小虎牙的女子送到他床上祈求他放过大辽吗?
当然,现在这也的确是个解决方法,大不了就变成大宋的属国嘛,到时佛宝奴自己顶多坐在金陵城的酒楼中喝得醉醺醺的说上一句“此间乐,不思辽”便可以锦衣玉食一辈子享受安稳。
甚至就如宋狗说的那样,即便是百姓都无所谓宋辽,因为大家都说的汉话身着汉服,百年前就开始通婚,根本就是没有什么你我之别。
但这满朝的臣子如何是好?祖宗的心愿如何是好?父辈的执念如何是好?辽河之滨为故土,如今故土已是他人之境,这仇还报是不报?
天下的确大,但辽国已无后退之境,宋辽各失半壁江山,若辽国不能将这江山打回去,当宋强之时,它又该如何招架?
这里头的事太复杂,这些老头子已经过时了,他们心中的那一套已不合时宜,唯独那句“九千岁”着实戳人笑点,因为众所周知宋国一共八个王爷,而这宋狗居然能得个九千岁之名,可想而知他在民间的声誉究竟烂到何种地步。
但转念一想,这又何尝不是宋国朝廷的宽厚博大、宋帝的野心雄浑呢?辽国都知那恶贯满盈的宋北云,宋国不可能不知,但即便是知道了,但整个宋国朝堂都容忍了这种风评甚至有意去庇护这个宋北云。
你说着佛宝奴愁不愁?她现在可是心心念念想把那宋狗从宋国朝廷里赶出来,然后想法子拉到辽国,可如今这事不好办就不好办在这里。
“容我三思。”佛宝奴并没有直接拒绝老头,但也没同意,因为她根本就不打算放弃工坊的事,但又不好伤了老头的心,只是敷衍一句然后起身说道:“那我这便回去了。”
“恭送殿下。”
佛宝奴走到外头,外面正飘着蒙蒙细雨,气候也凉了下来,小风一吹甚至还有些寒冷。
“殿下,这些人可属冥顽不灵了吧,他们未曾见到那宋国的决心也未看到那工坊之作用,只是惦记着劳民伤财了。”
护卫小声对佛宝奴说道,他是随着佛宝奴一起去宋国的人,在没去宋国之前,他总是听说那宋国朝廷迂腐不堪、国家水深火热、商业萧条无望、农夫食不果腹。但这次去了一趟才看到那宋国竟是一副盛世之景,百姓虽不说都富裕但却都有赚钱之处,而不管是庐州、扬州还是杭州都是一副鼎盛的模样,秦淮河上风月连天、秦淮河畔商贾云集,许多东西甚至在辽国闻所未闻。
还有那工坊,放眼望去仿佛连绵到天际,里头进出者皆为工匠,有些大匠进出时候兵丁甚至要躬身行礼,这护卫的父亲当年也是个颇有名气的铁匠,而在大辽匠人可没有如此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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